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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天海集团案”的终审法庭，座无虚席。

我坐在被告代理席上，平静地看着原告席。

柳楠今天一身高定西装，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，显得格外自信。

庭审开始，她作为原告律师，率先发言。

“我方的核心观点是，被告天海集团存在严重的合同欺诈行为，其核心证据链在于……”

她口齿伶俐，逻辑清晰。

说的每一个字，都曾是我在深夜里反复推敲，写进绝密档案的句子。

我曾以为，那是法律人对正义的共同追求。

现在才明白，那只是我一个人的痴心妄想，而周铭，是那个最冷静的盗贼。

更可笑的是，周铭就坐在旁听席的第一排。

作为柳楠一方申请的“专家辅助人”，他衣冠楚楚，神情专注。

他看向柳楠的眼神，充满了欣赏和鼓励，一种将对方视为自己最杰出作品的骄傲。

他甚至没朝我这边看一眼，仿佛我们只是陌生人。

法庭上，柳楠的陈述引来一片赞许的目光。

陈述完毕，全场静默。

审判长看向我：“被告代理人，现在由你方进行答辩。”

周铭的脸上，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。

在他看来，我已经被釜底抽薪，无路可退。

柳楠也向我投来一个胜利者的眼神。

我收起手机，在所有人的注视中，站了起来。

动作很轻，却让整个法庭的焦点都落在我身上。

审判长看着我：“被告代理人？”

周铭的表情，凝固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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