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精品)小说顾承泽林晚苏晴 主角不睡觉做白日梦免费试读 新书《顾承泽林晚苏晴》小说全集阅读
我当了顾承泽七年挂名女友,为他挡酒陪他熬夜。白月光苏晴一回国就晕倒在他怀里,
指控我下毒。他当众扣光我年终奖:“向晴晴道歉。”苏晴打碎他母亲遗物手表,
他压着我下跪:“别逼我动手。”我笑着摘下订婚戒:“顾总,我们两清了。
”三个月后顾氏资金断裂,他求到首富千女面前。我挽着父亲轻笑:“顾总认错人了?
我可不是你那个下毒的前助理。”后来他查出苏晴当年卷款私奔的真相,
跪在我车前淋了一夜雨。保镖恭敬请示:“**,要清理吗?”我摇上车窗:“开过去,
别溅到水。”---刺耳的救护车鸣笛声由远及近,撕破了城市夜晚虚伪的宁静,
像一把生锈的锯子,反复拉扯着紧绷的神经。那红光透过顾氏集团大楼冰冷的玻璃幕墙,
一闪一闪,映在顾承泽线条冷硬的侧脸上,也落进林晚空洞的眼底。
她像个被遗忘在角落的布景板,怀里还紧紧抱着刚从楼下便利店买来的胃药和温热的牛奶。
薄薄的塑料袋被她无意识攥得死紧,发出细碎的**。几个小时前,
顾承泽在高层会议上拧着眉按了按胃部,林晚甚至没等会议结束就悄悄溜了出去。此刻,
那袋药和牛奶却成了最荒谬的讽刺。“承泽……”苏晴虚弱地伏在顾承泽怀里,
脸色苍白如纸,声音气若游丝,指尖却带着一股狠劲,死死揪住顾承泽昂贵西装的衣襟,
仿佛那是唯一的救命稻草。她的目光穿过顾承泽的肩膀,精准地钉在林晚身上,
那眼神像淬了毒的针,
“我…我只是想喝杯水……林助理递给我的…水……”这句话如同一个魔咒,
瞬间抽干了电梯间里所有空气。几个闻讯赶来的高管面面相觑,目光复杂地在林晚身上逡巡。
林晚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,四肢百骸都冻僵了。她张了张嘴,
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扼住,发不出任何声音,只有那袋胃药和牛奶,“啪嗒”一声,
重重砸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,白色的液体蜿蜒流淌,像一条丑陋的小蛇,
爬向顾承泽锃亮的皮鞋。顾承泽猛地抬起头。
那双平日里深邃锐利、偶尔掠过她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暖意的眼睛,
此刻只剩下冰封的怒火和全然的、令人窒息的厌弃。他看她的眼神,
像是在看一摊必须立刻清除的污秽垃圾。“林晚!”顾承泽的声音像淬了寒冰的刀锋,
狠狠劈开凝滞的空气,“你满意了?”林晚浑身剧烈地一颤。她想摇头,想辩解,
想告诉他苏晴在撒谎,她只是递了杯普通的水!可她的嘴唇只是徒劳地翕动了几下,
所有的力气都在那双冰冷眼睛的注视下土崩瓦解。胃里翻江倒海,
一股铁锈般的腥甜涌上喉头。刺耳的鸣笛声越来越近,
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冲进大厅。顾承泽小心翼翼地将苏晴抱起,
动作轻柔得像对待一件稀世珍宝,毫不犹豫地走向担架。他甚至没有再看林晚一眼。
“承泽……”苏晴在担架上发出小猫似的呜咽,一只手柔弱地伸向他。顾承泽立刻俯身,
紧紧握住她的手,声音是林晚从未听过的、能溺死人的温柔:“晴晴别怕,我在。
我陪你去医院。”他毫不犹豫地跟着担架往外走,挺拔的背影消失在旋转门刺眼的红光里。
电梯间瞬间安静下来,只剩下空调单调的嗡嗡声。那些高管们投来的目光,带着探究、怜悯,
甚至是一丝隐秘的幸灾乐祸,像无数根细针,密密麻麻扎在林晚**的皮肤上。
她孤零零地站在原地,脚下是那滩冰冷的牛奶和散落的胃药。胃里那股灼痛感又来了,
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猛烈,
尖锐地提醒着她这七年来的每一次熬夜、每一次挡酒、每一次默默咽下的委屈。
她缓缓蹲下身,指尖触碰到冰冷的、黏腻的液体,那股腥甜味终于冲破喉咙,
她剧烈地干呕起来,却什么也吐不出,只有眼泪大颗大颗砸落,混进那片狼藉之中。七年。
两千五百多个日夜。她像一粒尘埃,心甘情愿地附着在顾承泽这颗耀眼的星辰旁。
从大学校园里他因苏晴不告而别而酩酊大醉的那个雨夜开始,她就守着他。
看着他赤红着眼摔酒瓶,看着他一遍遍拨打那个早已是空号的电话,
看着他像个迷路的孩子在冰冷的雨夜里失魂落魄。是她,林晚,一点点把他从泥沼里拖出来,
陪他创立顾氏,看他一步步走向辉煌。她以为时间会抚平一切伤口。
她以为她付出的每一分真心,终会在他心里刻下痕迹。她以为,那个“挂名女友”的身份,
终有一天能去掉“挂名”二字。直到苏晴回来。像一道突然撕裂灰暗天空的闪电,
瞬间照亮了顾承泽尘封的记忆,也无情地将林晚这七年的光阴,
照得如同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。
林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那个位于城市边缘、狭小却整洁的出租屋的。
钥匙在锁孔里转了好几圈才打开。屋里一片漆黑,只有窗外远处城市永不熄灭的霓虹,
投进来一片模糊而冰冷的光影。她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滑坐在地,蜷缩起身体,
将脸深深埋进膝盖。空气里还残留着一丝她常用的廉价洗衣粉的柠檬味,
此刻闻起来却酸涩得让人想吐。那晚,顾承泽没有回来。一个电话,一条短信都没有。
林晚在黑暗里坐到天色微明,四肢冻得僵硬麻木,心口那块地方,也早已感觉不到疼,
只剩下一种被掏空后的巨大虚无。---苏晴的回归,
如同一滴滚油落进了顾承泽原本按部就班、被林晚无声熨烫得妥帖的生活里,瞬间炸开了锅,
也彻底打败了林晚的世界。顾承泽似乎要把过去七年对苏晴缺失的所有“好”,
一股脑儿地补偿回来。他变得极其忙碌,但这种忙碌与公司事务无关。林晚的日程表里,
苏晴突然想吃的网红蟹黄包;顶着烈日跑遍全城只为寻一匹特定色号、早已绝版的真丝布料,
因为苏晴“灵感来了”想亲手做条裙子;甚至有一次,苏晴深夜在高级会所喝醉了酒,
一个电话打来,顾承泽会立刻丢下开到一半的视频会议,亲自开车去接,
理所当然地把烂醉如泥的苏晴和一堆需要签字的紧急文件,一起丢给默默等在办公室的林晚。
而林晚,仿佛一夜之间被打回了原形。
那个陪伴他七年、被他偶尔依赖、甚至默认是女友的“林晚”,消失了。
她又变回了最初那个卑微的、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助理。不,甚至还不如。
更像是一个可以随意使唤、无需顾忌任何情绪的廉价工具人。“林晚,晴晴胃不舒服,
你中午去买点暖胃的汤送过来。她喜欢城东那家百年老店的。”顾承泽的内线电话响起,
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命令。林晚刚结束一个冗长的部门协调会,
面前还摊着几份需要他紧急批复的文件。“顾总,这几份文件……”她试图提醒。
“文件下午再说。晴晴的事要紧。”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一丝被打断的不耐烦。
电话**脆利落地挂断,只剩下嘟嘟的忙音。林晚看着桌上那堆文件,
又看看窗外毒辣的日头。城东那家店,开车来回至少一个半小时。她默默放下电话,
拿起包和车钥匙。胃部又开始隐隐作痛,她用力按了按。当她拎着保温桶,额角沁着细汗,
气喘吁吁地赶到苏晴所在的、顾承泽特意为她租下的高级公寓时,门只开了一条缝。
苏晴穿着真丝睡袍,慵懒地靠在门框上,扫了一眼保温桶,眉头微蹙:“怎么这么久?
汤都凉了吧?而且……”她挑剔地吸了吸鼻子,“好像不是我要的那家?味道不对。算了,
承泽也真是的,这点小事都交代不清楚。”她随手接过保温桶,没等林晚说一句话,
门就在她面前“砰”地关上了。林晚站在紧闭的门外,手里还残留着保温桶提手的冰凉触感。
楼道里安静得能听到自己血液冲刷耳膜的声音。她慢慢转身,一步步走向电梯。
电梯光洁的镜面映出她苍白的脸,和那双越来越沉寂的眼睛。汤没凉。她一路用厚毛巾裹着,
抱在怀里。味道也没错,就是那家百年老店。只是,送汤的人错了。类似的事情接二连三,
每一次都像一把钝刀子,在林晚心上反复割磨。一次项目庆功宴上,衣香鬓影,觥筹交错。
苏晴作为顾承泽的“重要客人”被隆重介绍。她穿着一身耀眼夺目的红裙,
像一团燃烧的火焰,紧紧挽着顾承泽的手臂,巧笑倩兮,接受着众人的恭维。
林晚作为项目的主要执行者之一,却只能穿着素淡的职业套装,安静地站在角落,
处理着一些临时出现的杂务。一个服务生端着香槟塔路过,苏晴不知怎么脚下一滑,
惊呼着朝旁边倒去。电光火石间,她下意识地伸手,指尖勾到了林晚的衣袖。
林晚被她带得一个趔趄,手中的平板电脑脱手飞出,“哐当”一声砸在地上,屏幕瞬间碎裂。
而苏晴,则被顾承泽眼疾手快地牢牢扶住。“晴晴!没事吧?”顾承泽的声音充满了紧张,
上下打量着苏晴。苏晴惊魂未定地拍着胸口,眼眶瞬间就红了,
带着哭腔指向林晚:“承泽…她…她推我!我差点摔倒!”那指控清晰而委屈,
瞬间吸引了全场的目光。林晚正弯腰去捡摔坏的平板,闻言猛地抬头,
撞进顾承泽冰冷的视线里。那眼神里的怀疑和审视,像一盆冰水,兜头浇下,
让她浑身的血液都凉透了。“我没有!”林晚的声音有些发颤,带着被污蔑的愤怒,
“是她自己……”“够了!”顾承泽厉声打断她,看也没看地上价值不菲的平板电脑,
目光只锁在林晚脸上,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判意味,“林助理,向苏**道歉。立刻!
”他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压,清晰地传遍了安静的角落。
周围的目光瞬间变得复杂而微妙,像无数根针,扎得林晚体无完肤。她挺直了背脊,
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用尽全身力气才压下喉头的哽咽和眼中的酸涩。她看着顾承泽,
看着他眼中那个狼狈不堪、被当众羞辱的自己,
也看着他怀里那个泫然欲泣、楚楚可怜的苏晴。时间仿佛凝固了几秒。
林晚的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。最终,在顾承泽越来越冷的逼视下,
她极其缓慢地、一字一顿地开口,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:“对、不、起,苏**。
”每一个字,都像淬了毒的针,狠狠扎回她自己心上。顾承泽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丝,
仿佛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任务。他低头,声音又恢复了面对苏晴时才有的温度:“晴晴,
别怕,没事了。我带你去休息室。”他拥着苏晴,像呵护着稀世珍宝,转身离开,
留下林晚一个人站在狼藉的角落,承受着所有或同情或嘲讽的目光。
碎裂的平板屏幕映出她支离破碎的身影。胃部的绞痛又开始肆虐,这一次,
痛得她几乎直不起腰。她慢慢蹲下身,一片一片捡起那些冰冷的碎片,
锋利的边缘割破了她的指尖,渗出血珠,她却感觉不到疼。心里的某个地方,有什么东西,
也随着那屏幕一起,彻底碎裂了。---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,
在一个暴雨倾盆的夜晚轰然落下。那天是顾承泽母亲的生日。老太太一向低调,
只愿家人小聚。顾承泽虽因苏晴的归来而心思浮动,对母亲却还算孝顺,
特意在城郊一处私密性极好的雅致庭院安排了家宴。林晚作为顾承泽默认的“女友”,
过去几年都是座上宾。然而这一次,
她收到的只是一条冷冰冰的行政助理通知:“顾总母亲生日宴,晚上七点,南山居。
苏**会去,你负责协调好车辆和礼品,确保苏**舒适。”连邀请,都变成了工作安排。
林晚看着那条信息,指尖在冰凉的手机屏幕上停留了很久。窗外天色阴沉,
铅灰色的云层压得很低,空气闷得让人喘不过气。她最终什么也没回复,
只是默默地联系司机,核对礼品清单,像一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。宴会的气氛起初还算融洽。
顾母是个和善的老人,对林晚一直不错,拉着她的手说了几句家常话,
眼神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担忧。苏晴则像只开屏的孔雀,穿着最新季的高定礼服,
依偎在顾承泽身边,言笑晏晏,刻意展示着女主人的姿态。变故发生在饭后。顾母心情好,
让顾承泽去书房把她珍藏的一个紫檀木匣子拿来,
里面是她亡夫留下的唯一遗物——一块老旧的英纳格机械手表。表盘早已磨损,
表带也换过多次,却承载着老人半生的念想。顾承泽起身去拿,苏晴立刻娇声说:“承泽,
我陪你一起去吧,我也想看看伯父的宝贝。”顾承泽自然应允。林晚坐在客厅角落,
安静地喝着茶,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。顾母正低声和她说着什么。突然,“哐当——!
”一声瓷器碎裂般的脆响,伴随着苏晴短促的惊呼,从通往书房的走廊里传来!
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。所有人都惊愕地看向声音来源。只见苏晴捂着嘴,
惊慌失措地站在走廊口,脚下散落着紫檀木匣的碎片,那块老旧的英纳格手表,
表盘玻璃碎裂,表针扭曲,可怜地躺在一堆木屑之中。而顾承泽,脸色铁青地站在她身边。
“妈!对不起!我不是故意的!”苏晴眼泪说来就来,瞬间盈满眼眶,身体微微发抖,
像是吓坏了,“我…我就是想帮忙拿一下,不小心手滑了…真的对不起伯母!
”她转向顾母,哭得梨花带雨,无比自责。顾母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,身体晃了一下,
被旁边的亲戚扶住。她看着地上丈夫唯一的遗物,嘴唇哆嗦着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
浑浊的眼里瞬间涌上巨大的悲痛。“怎么回事?”顾承泽的声音低沉得可怕,压抑着风暴。
他锐利的目光扫过地上的狼藉,最后,
定格在站在苏晴斜后方、刚从客厅角落走过来的林晚身上!那个位置,在昏暗的走廊灯光下,
竟像是林晚推了苏晴一把!“承泽,不关林助理的事!”苏晴立刻开口,声音带着哭腔,
却巧妙地强调着林晚的在场,“是我自己没拿稳!真的!你别怪她!
都是我不好……”她哭得更凶了,身体摇摇欲坠。“林晚!
”顾承泽根本没听苏晴后面的话,他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冰锥,狠狠刺向林晚,
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暴怒和失望,“又是你!你就这么容不下晴晴?连我父亲留下的东西,
你都要毁掉?!”“我没有!”林晚的心猛地一沉,血液瞬间冲上头顶,又被冻结。
她清晰地看到苏晴低头哭泣时,嘴角那一闪而逝的、得逞的弧度。
巨大的冤屈和被当众指责的羞愤让她浑身发抖,声音却异常清晰,“我碰都没碰她!
是她自己……”“闭嘴!”顾承泽厉声咆哮,一步跨到她面前。
他高大的身影投下浓重的阴影,将她完全笼罩。
他身上那股熟悉的、曾经让她心安的冷冽气息,此刻却充满了压迫性的暴戾。
他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厌恶,仿佛在看什么肮脏的害虫。“林晚,我再说最后一次,
”他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,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林晚的心上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,
响彻寂静的客厅,“向晴晴道歉!然后,给我妈跪下认错!”他伸出手,
指向地上碎裂的手表残骸,指向悲痛得几乎站不稳的顾母,那动作充满了命令和羞辱。
“跪下!别逼我亲自动手!”空气凝固了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林晚身上,有震惊,
有鄙夷,有怜悯。顾母张了张嘴,想说什么,却因巨大的悲伤而发不出声音。
苏晴的哭声也诡异地低了下去,只剩下压抑的抽泣,眼底却闪烁着恶毒的快意。
林晚站在那里,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。窗外,酝酿了一整天的暴雨终于倾盆而下,
豆大的雨点疯狂地敲打着玻璃窗,发出沉闷而绝望的声响。那声音仿佛敲打在她的心上,
敲碎了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幻想。她看着眼前这张曾经让她魂牵梦萦、甘愿付出一切的脸。
那英俊的眉眼,此刻因为愤怒和偏袒而扭曲,变得如此陌生,如此狰狞。
七年来的点点滴滴——他深夜加班时她默默守候的灯光,他胃疼时她跑遍全城买来的药,
他醉酒时她吃力扛他回家的肩膀……那些她视若珍宝的付出和隐忍,
此刻都变成了巨大的讽刺,化作冰冷的灰烬,被这暴雨狠狠冲刷。一股奇异的平静,
如同冰冷的潮水,瞬间淹没了她所有的愤怒、委屈和疼痛。她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。
那笑声很轻,很突兀,在死寂的客厅里显得格外诡异,带着一种尘埃落定后的凄凉和解脱。
顾承泽的眉头拧得更紧,厌恶更深:“你笑什么?”林晚止住笑,抬起眼,
直直地望进他那双写满厌弃的眼睛里。她的眼神平静无波,像结了冰的深潭,
再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和光亮。然后,在顾承泽以及所有人惊愕的注视下,
她缓缓抬起了自己的左手。纤细的无名指上,一枚设计简约的铂金戒指,
在吊灯的光线下折射出冰冷的光芒。那是三年前公司年会,顾承泽被几个老总起哄,
随手从装饰用的花环上摘下套在她手上的。他当时带着醉意,漫不经心地说:“喏,
戴着玩儿吧。”她却把它当成了无声的承诺,视若珍宝地戴了三年。她的指尖冰凉,
却异常稳定。没有丝毫犹豫,没有丝毫留恋。她捏住那枚戒指,轻轻一旋,再往外一褪。
铂金戒圈离开皮肤,留下一圈淡淡的、几乎看不见的白色印记。
“叮——”一声极其轻微却无比清晰的脆响。那枚承载了她三年痴心妄想的戒指,
被她随意地、像丢弃垃圾一样,抛在了顾承泽锃亮的皮鞋前。
小小的金属圈在地板上弹跳了一下,滚了几圈,停在顾承泽的脚边,
沾上了地上的灰尘和水渍。林晚没有再看他,也没有看地上哭泣的苏晴,
更没有看悲痛欲绝的顾母。她的目光越过了所有人,
投向窗外那片被暴雨疯狂冲刷的、模糊不清的世界。她的声音很轻,很淡,
像一缕随时会散去的烟,却清晰地穿透了雨声和死寂,落在每一个人的耳中:“顾总,
戒指还你。”她顿了顿,嘴角似乎想扯出一个弧度,最终却只留下一片荒芜的平静。“我们,
两清了。”说完,她不再停留一秒。挺直了单薄的脊背,
像一株被狂风骤雨洗礼后、依旧倔强挺立的芦苇,转身,一步一步,踩着满地的狼藉和心碎,
走向大门。高跟鞋踩在冰冷的地板上,发出清脆而决绝的回响,每一步,
都像踏在顾承泽骤然空掉的心上。大门被拉开,外面狂暴的风雨瞬间席卷而入,
吹乱了她的头发和衣角。她没有任何停顿,
瘦削的身影毫不犹豫地、笔直地走进了那片铺天盖地的雨幕之中,顷刻间被吞噬,消失不见。
只留下身后死一般的寂静,和顾承泽脚边那枚沾着污渍、冰冷刺眼的铂金戒指。
---三个月的时间,足以让一座城市从盛夏步入深秋。梧桐叶落尽,
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刺向灰蒙蒙的天空。空气里弥漫着萧索的寒意。顾氏集团总裁办公室内,
气氛却比窗外的寒冬更加凛冽逼人。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繁华依旧的都市景象,而窗内,
却是山雨欲来的死寂。顾承泽站在窗前,背影僵硬得像一块冰冷的石头。
他手里捏着一份刚由财务总监亲自送来的报表,指尖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,
纸张的边缘已被揉捏得不成样子。资金链断裂。几个核心项目因资金不到位濒临停摆。
银行催贷的电话一个接一个,口气越来越强硬。他动用了所有人脉,
几乎求遍了昔日称兄道弟的合作伙伴,得到的要么是委婉的推拒,要么是干脆的闭门羹。
顾氏这艘看似庞大的巨轮,在暗礁密布的商海中,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下沉。“顾总,
这是最后的机会了。”陈特助站在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,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紧绷,
“‘启明’资本牵头举办的‘未来之城’融资峰会,明天上午九点,在云天国际中心顶层。
听说……那位深居简出的首富林天豪先生,很可能会亲自出席,为他的新基金站台。
”他顿了顿,补充道,“林氏集团的资金实力,是目前唯一能解我们燃眉之急的。
”林天豪。这个名字像一道闪电劈进顾承泽混乱焦灼的脑海。
那位崛起于微末、行事低调却手段通天的商界传奇。他的林氏集团,资本雄厚得难以想象,
是无数企业梦寐以求的靠山。顾承泽猛地转过身,眼中布满了红血丝,
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,
整个人透着一股被逼到绝境的戾气和不顾一切的疯狂:“不管用什么方法!
我要拿到林氏的投资!立刻给我准备最详尽的方案!不,我亲自改!
”他几乎是咆哮着下达命令,将手中皱巴巴的报表狠狠摔在昂贵的红木办公桌上,
发出沉闷的巨响。云天国际中心顶层,巨大的环形会场内灯火通明,
水晶吊灯折射出冰冷而奢华的光芒。
空气里弥漫着顶级雪茄、昂贵香水和一种无声的硝烟混合的复杂气息。这里是资本的角斗场,
每一张看似平静的面孔下,都涌动着对财富和机会的贪婪渴望。
顾承泽穿着剪裁最完美的深灰色定制西装,努力维持着属于顾氏总裁的沉稳气场。
但他眼底深处无法掩饰的焦虑和眼下淡淡的青黑,还是泄露了他的处境。他端着香槟,
与几位相熟的老总寒暄,目光却如同鹰隼般,紧张地扫视着入口处。林氏的人还没到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会场的气氛逐渐升温,主角却迟迟未现身。
就在人群开始出现细微的骚动和议论时,会场入口处厚重的金色大门,
被两名身着黑色西装、神情肃穆的保镖缓缓拉开。全场瞬间安静下来。所有的目光,
所有的镜头,齐刷刷地聚焦过去。首先映入眼帘的,
是一位身着深色中山装、精神矍铄的老人。他面容清癯,眼神平和却深邃如海,
步伐沉稳有力,周身散发着久居上位者不怒自威的气度。
正是那位极少在公众场合露面的传奇首富——林天豪。然而,
让所有人呼吸一窒、瞬间失语的,并非首富本人,而是他臂弯里挽着的那位女子。
她穿着一身极简的烟灰色丝绒长裙,没有任何繁复的装饰,
流畅的线条完美勾勒出她高挑纤细的身姿。乌黑的长发优雅地盘起,露出线条优美的天鹅颈。
脸上妆容精致而淡雅,却掩不住那份浑然天成的清冷贵气。她的眼神平静无波,扫过全场,
带着一种俯瞰众生的疏离感,仿佛天生就该站在这样的云端。
那张脸……那张刻在顾承泽骨髓里的脸!林晚?!顾承泽手中的高脚杯猛地一晃,
金黄色的香槟液泼洒出来,溅湿了他昂贵的袖口。他像是被一道无形的惊雷劈中,
全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,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!大脑一片空白,耳边嗡嗡作响,
会场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,只剩下他自己心脏疯狂擂鼓般的巨响。不可能!绝对不可能!
他死死地盯着那个身影,眼珠子几乎要瞪出眼眶。是林晚!可又不是他认识的那个林晚!
那个总是穿着素净的职业装,眼神温顺甚至带着一丝卑微,
默默跟在他身后处理一切琐碎事务的林晚!眼前这个女子,气场强大,光芒万丈,
如同蒙尘的明珠被彻底拂拭干净,绽放出令人不敢逼视的光华!她站在首富林天豪的身边,
姿态从容,仿佛那里本就是她的位置!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灭顶般的恐慌瞬间攫住了顾承泽。
他脑子里一片混乱,无数个念头疯狂冲撞:她怎么会在这里?她怎么可能是……不!
一定是认错了!一定是长得像而已!林晚那种女人……她怎么可能是首富千金?!
他失魂落魄,几乎是凭借着本能,拨开挡在前面的人群,跌跌撞撞地朝着那个方向挤过去。
周围的低语和探究的目光都被他屏蔽在外。
他眼里只有那个挽着林天豪、正微微侧头倾听老人说话的身影。“林晚!
”他终于冲到了近前,声音嘶哑,带着一种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和难以置信的急切,
甚至顾不上场合,“林晚!是你吗?
你怎么会……”他的目光急切地在林天豪和林晚之间逡巡,试图找出一个否定的答案。
听到这熟悉到刻骨的名字,林晚终于缓缓地、转过了头。
她的目光平静地落在顾承泽那张写满震惊、慌乱和失态的脸上。那眼神,
像是在看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,又像是在欣赏一场与己无关的闹剧。没有恨,没有怨,
甚至连一丝涟漪都没有。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、彻底冷却后的漠然。她的唇角,
极其缓慢地向上弯起一个极浅、极冷的弧度。那笑容,没有半分暖意,
(精品)小说顾承泽林晚苏晴 主角不睡觉做白日梦免费试读 新书《顾承泽林晚苏晴》小说全集阅读 试读结束